第一章 捡了两个女人

话说亿万年前，天地初开，混沌未分，太初之气显现，空间扩张，时间跌宕。太初之息游荡在因它而存在的王国，周遭一切的，开始有自身的意义和价值。无限蓬勃的生气弥漫，空间的任何一个角落满是它游动的轨迹，重合，交错，离分，明灭，自由自在。某一瞬，时间静止，空间跌宕…… “喂！对着一清盆水臭美很开心吗！”薯条瘪了瘪嘴。“哼！周扒皮！不就是吃了你一顿面皮吗。”小酥肉瘪着嘴疑惑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。“走了，还愣着干嘛！你说我好不容易有时间穷……咳咳，旅游一趟，还遇上你这么个拖油瓶，耽搁我时间，对了，你叫什么名字，蠢小孩儿，我叫薯条”薯条自顾自的唠叨，坐上加满油的十八手破皇冠越野。“你大爷的……，咳咳，嘻嘻，小哥哥我叫小酥肉。我们快走吧，迟了就赶不上天青海的极光乐！”小酥肉笑笑说着，望了眼弥漫着风沙的2020号公路，紧了紧身上的风衣，摇上车窗，呼吸着彼此的空气，看不出情绪变化，心绪难明。 两旁裸露着的宽广荒漠陪伴着公路看不到尽头，如同找不到方向的薯条，不再确定番茄酱是最好的配料，茫然无措。“小酥肉，什么名儿，能吃吗？嘁！我们四川的小酥肉，比蠢小孩儿好吃多了……”薯条翻了翻白眼，转过头，不经意间撇到白皙脖子上那款至少能买下五辆心爱座驾的项链，讷讷的，声音渐渐弱下来。“内个啥，你是哪里的，怎么被骗了哦，怎么非要去看极光……”天青海，这个世界距离天最近的地方，天青高原之上。天青高原，人们信奉长生天，朝圣者千里之外，风餐露宿，单衣裹身，五步一叩十步一跪。那片土地上，跪俯着等待救赎的肉身在荒草野地之中腐烂发臭，融入土地，魂魄在一片乌云之中不见踪迹。传说中的天青海是天青高原的圣地，海里生物都是生灵归墟演化的精魄，一条条游动的小鱼，是不可亵渎的圣洁，鱼鳍摆动是在庆贺余生与过往。极光能洗濯人的灵魂，吸引着无数难以挣脱桎梏的生灵，趋之若鹜。小酥肉说：这个世界抛弃了她，没了家，想到处走走，一边流泪一边说。薯条看着她那只值五块钱的演技，颇有些无奈的指了指后座的一大堆零食。“嘻嘻！”小酥肉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，立马就往后座翻。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小姐流落至此，多半是看多了谁谁谁的深度毒文，任性穷游，被爹妈阻拦，一气之下离家出走。而傻白甜的大小姐，离家不久就被骗光了除了身体以外的全部东西，好在机智脱身，至此……几秒钟的时间薯条就从脑子中的网文里，找到合适的俗套情节解释这个陌生菇凉的经历。上千公里荒无人烟，补给站给了这些外来的探索者最大的勇气。薯条只是穷极无聊，想找乐子，不成想这一路上的乐子比他想的还要多得多。穿越群山之间的横断山脉，越过长江天堑，是进入天青高原的第一站，无人区荒漠，而后便是高原地带，低温和缺氧，还有澄澈湛蓝的天空。身在地狱，心在天堂的旅途才刚刚开始。“她不会死了吧！”不太厚的黑色短外套包裹着一个女人的身体，躺倒在距离公路不远的斜坡草甸上，看不到脸，臀部对着公路的身段颇为性感。荒漠上零星的绿草皮点缀着大地，女人躺着的位置对于来往路人有些显眼。“应该没有……”小薯条并不太情愿再捡一个麻烦，但眼前清晰的脚印证明这女人躺在这里的时间并不长。昨晚夜间小雨，泥土些微湿润，新印上去的单排整齐脚印很容易分辨。跟着小酥肉一同打开车门，随手拿上一瓶矿泉水，叹了一口。盛夏的酷暑并没有随着他们来到这里，女人手脚冰凉，呼吸平稳，颈动脉，嗯，触手的也是生命的律动……“喂，你是电影看多了吧，在检查尸体吗……”薯条被这一套行云流水，正儿八经的严肃行为和表情雷得外焦里嫩。 “啊？不该是这样嘛”一脸错愕，忽闪忽闪的睫毛是无辜的。 “你看不见我们走过来的时候，她的手指就动了吗，已经醒了，或者说压根儿就没晕过，好吧”小薯条无奈的翻了翻白眼。“哎，差不多了。答应带上你，别睡了……”保持着三米左右的距离，看着缓缓‘醒来’的女人皱了皱眉头。这女人不简单……。一个人装睡的时候，如果有人靠近你和并且和身体有密切接触的时候，绝大部分人很难保持平静的状态。这是薯条装睡偷吃多年，也瞒不过老妈法眼的生活经验。“你在说什么！”怒气冲冲。转头就换了一脸温柔心疼，堪比川剧变脸……“姐姐，你怎么躺这里，是不是前面的混蛋把你忘记了，开着车就跑，还让你在这里睡了一夜，这些个男人真不是东西，哼！”…………得，你这剧情都给人家补齐了，这大小姐不被骗，骗子算是瞎了眼，该活活饿死。女人面孔白皙五官精致，黛眉如画，眼睛像勾魂夺魄的曼陀罗。缓缓站起接过手中的水，一米七左右的身高，娇弱难支的体态，前凸后翘，饶是久经片场，理智超群的薯条一时之间竟也有些呆，迟钝了两秒。“谢谢”“啊，不客气，我去给你拿些吃的……”薯条脸上滚烫，有些尴尬的假意转身，只是语气有些急促，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紧张。“男人，呵呵，没一个好东西，呸”薯条这会儿只想用脚指头在地上扣出个洞，钻进去，然后再埋上土，才会觉得这会儿这个世界对他还是友好的。在满是眼白斜视的小酥肉目送中回到驾驶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