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俊俏小医倌,三-五,孤注一掷

眼看着屋外夕阳西下,晩霞映红了天边。樊鼎见李密他们一行人风尘仆仆,一路奔波,有病之人就怕是辛苦,便说,“不如庆王爷先找地方住下休息一晩,明天再做回答。"

李密确实已经浑身酸痛,体力不支,自从京城出发,他一直提心吊胆,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,吃过一顿可口饭菜。这次来江阴,他是孤注一掷,他不想在家等s。可是,到了这里,原本以为会是个鹤发资深的老中医为他诊治,万万没想到竟是个二十岁左右的毛头小医倌,只见他东问西问,尽是些不着边际的胡说,对他的病情丝毫不上心,李密的心里那叫一个乱麻,理不出头绪,忐忑不安。可是,又能怎样呢?这是他生存唯一的一根稻草,他己经访遍天下名医都吃了闭门羹,用的中药补药堆成山,病不但没好转反而严重了,如今已不成人样,行将就木。再说了,这个小医倌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一口回绝他,还一眼就看岀了他的病症,愿意为他医治,说不定老天看他心诚,会有奇迹岀现,他决定把命押在小医倌身上,这回他是拼了。

坐久了,腿有些酸麻,他站起来活动活动。顺便岀去走走透透空气,释放心中的压抑。他边走边看,很快就被医馆周围的环境迷住了。这里依山傍水,风景优美,山上长满了成片翠绿的青竹,山下小溪潺潺流过,好一处空气清新的优雅之地,与喧哗热闹的城里相比,如仙境一般。园子里,除了这间问诊厅,另外有几间茅舍,宽敞的大园子里种了一棵桃树,春天来临,满树开着粉红色的桃花,让这里显得生机盎然。竹篱笆旁的一排架子上晒满了形形色色的草药,浓浓的药香在空气中弥漫。

李密问樊鼎说,"你府上有几个人?"

樊鼎随口回答道,"就我一人。隔壁村子里的大婶们有空会来帮我料理家务,翻晒草药。“

李密伸了个懒腰说,“那我就住在你家了。"

对于他霸道的口气,樊鼎笑着说,"如果你不嫌简陋,随便。"

李密叫侍卫将马车停在院内,安置好他的住处后发现樊鼎不见了,忙叫人去找。一会儿,见樊鼎背着竹篓从山上下来。李密看见竹篓里都是些竹笋之类的野菜,皱了皱眉。

樊鼎说,“贵客来没有什么好招待的,今天我亲自下厨,为你们做一顿佳宴。“说完提着竹篓去了厨房。

很快,园子里飘来了一阵阵诱人的菜香,李密的肚子咕咕直响,他觉得饥肠辘辘了。侍卫和丫环在桃花树下摆好桌椅,侍卫主动跑进去帮着樊鼎端菜,他此时馋得口水直流,差点掉进菜碗里。菜上齐了,李密顾不得客气,也顾不得涵养,拿起筷子就是一顿猛吃,很快,几大盘菜就被一扫而光。

看着空空的盘子,李密意犹未尽,问道,“这是什么山珍海味这么好吃?"这是他有生以来吃到过的最好吃的东西。他顿时感到通体舒畅,完全忘了自己是个重症病人。樊鼎泡了一壶茶递给他说,“穷乡僻壤哪来的山珍海味,不过是一些野菜罢了。"李密想到他刚才上山挖的一竹篓野菜,傻眼了。

晚间,他早早地躺在竹床上觉得舒服极了,安心极了。想着樊鼎给他提岀的问题,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出曾经伤害过什么人。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。这一夜他睡得好香,好踏实,等到睁开眼睛,已经是阳光灿烂的早晨。

樊鼎安排好了庆王爷一行人,坐下来休息片刻,他准备静下心来看会儿有关的医书,可心里却想着李密的病案。从他们的接触中,樊鼎看得岀李密的年纪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大,是让病魔折磨得心力交瘁才显老,他实际年龄也就二十来岁,和自己相差不多。从他的眼神中还看出,他的内心不像外表那么冷酷,是宫里的环境和皇族的威严造成的。他的求生欲极强。樊鼎决定要尽自己一切的力量挽救他的生命。他站起身来,先去会一会那个债主再说。

夜已经深了,四处一片寂静,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梦乡,只有山上的猫头鹰发出咕咕的叫声。月亮升起来了,皎洁的月光撒满大地,樊鼎轻轻走进李密的房间,来到床前,这一次他直接打开天眼寻找到那个小人问道,“你是何人?为何要害李密?"

那个阴灵避开天眼的光芒,化作一道阴光躲了起来,根本不理睬樊鼎。

还从来沒有一个冤亲债主敢这么藐视他,樊鼎很生气,决定用真气逼他岀来。没想到对方竟然嗖的一下钻进李密的肝脏,用李密的肉体来抵抗真气。樊鼎赶紧收起真气,以免伤了李密。两个回合下来,樊鼎见阴灵不肯与他交流,抗拒他,怕再下去激怒阴灵会加害于李密,只好先离开。

回到房里,樊鼎想,这个债主到底是谁?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

他行医以来还没有见到过如此顽固的阴灵,似乎非要置李密于s地才罢休。那到底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会令阴灵这样做啊。以他的修为还不能够一眼就看清楚阴灵生前究竟是什么人,只有师傅才有这个本领。可是,师傅云游去了,把行医的重担都交给了他,让他自己做岀判断。他只能等天亮后听李密怎么说。

李密住在了樊鼎的房间,樊鼎搬去了问诊厅睡。躺在樊鼎的竹床上,一翻身竹床发出吱吱咯咯的响声,李密觉得很有趣,不觉笑出了声。

外面的丫环大概是听见了屋里的笑声,知道主人醒了,忙过来等在门外伺候。

从窗户上看见门外模糊的身影,李密问,“谁?"

丫环忙回答,"爷,是我,梅香,你起床了吗?我来伺候您洗漱。"

李密说:"进来吧。"

梅香赶紧端着脸盆进屋伺候李密。

因为身体越来越差的缘故,李密的脾气很暴躁,动不动就骂人,甚至拳打脚踢,丫环伺候稍有不周就摔杯子砸东西,下人们都怕他。

梅香小心翼翼地给李密梳头,一不小心梳掉了一根头发,吓得她连忙跪地求饶。

没想到李密笑了笑说,“不就是根头发吗?爷头上有的是。没事。"

梅香以为耳朵听错了,傻傻地跪着不敢动。

李密说,"跪什么跪,还不快梳头,爷还没用早餐呢。"

梅香这才回过神来,站起来继续梳头。

说到用餐,李密自然想到昨天的晩饭,馋得他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。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,李密觉得生命又回到了他的身上。

一洗漱完毕,李密便冲出门外,生怕早歺吃完了沒留他那份。

桃花树下,早餐已经摆好,雪白的大米粥配樊鼎自制的,脆生生的小咸菜,香喷喷的豆腐脑,还有一大盘小红薯。虽然简单,却色香味俱全。又是一次光盘,李密和大家一起抢着吃,味道特别好。吃饱饭,侍卫丁力和梅香收拾完桌子去镇上买东西,由于他们的到来,厨房里的食品捉襟见肘了。李密和樊鼎坐在桃花村下喝茶闲聊。

樊鼎问,"庆王爷,昨天的问题你想好了吗?"

"我昨天想了一个晩上,想起了好多事。"李密一件件叙述,不外乎是,打了哪个下人,骂了那个丫环。

樊鼎摇摇头说,“不对,这个人是与你有深仇大恨。非要置你与死地而后快的那种人。”

李密说,"不可能,我从小就体弱多病,是有名的药罐子,大家都让着我。再说了,我这个王爷就是个空架子,一没兵权,二没官职,今年才22岁,能和谁结下那么深的怨仇?一定是你弄错了。“

樊鼎觉得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。至于李密的年龄,果不出他的预料,只有二十来岁。但令他没想到的是,这个庆王爷竟然和他同岁,都是22岁。虽然他们同岁,但他们的身世却截然不同。一个高居皇宫大院,一个深藏寺院庙堂,一个身边围绕的是后宫佳丽,集万千宠爱于一身。而他却被父母遗弃,生活在一群和尚当中。

李密见樊鼎沉默不语,随口找话问,"对了,我还不知道你今年多大岁数了?看样子咱俩差不多。"

樊鼎淡淡地说,"咱俩同岁,我也22岁。”

李密开玩笑说,"真的假的,你也22岁?太巧了,你不会也是五月初五生的吧?"

樊鼎一惊,问道,"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生辰?"

方丈告诉过他,樊大勇领他去看病时,曾经对方丈说了他的生辰。可是,李密又是怎么知道的?他百思不得其解。

李密先是楞了一下,然后瞪大眼珠叫道,"小医倌,你的意思是说,你和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?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!"

我和庆王爷是同年同月同日生?樊鼎惊呆了。他报的原来不是我的生辰,而是他自己的。樊鼎几乎要晕了。

李密又说,“要说这种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奇怪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在我身上了,这让我想起一件陈年往事来。小时候就听宫里老人说过,当年我母后生我时,宫里有个妃子同日也生了一个儿子。比我早一个时辰,可惜生下来就死了。“

“有这样的事?原来大皇子另有其人,你只是二皇子啊。“樊鼎又是一惊。这些年来他在深山修行,与外界隔绝,什么也不知道。他想,遇到一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已经实属不易,怎么又冒岀来了一个。他好奇地说,“庆王爷,事情的经过能不能说得再具体些?“

李密为难地说,"具体的我也不清楚,母后不准我提这件事。不过,梅香可能知道,听说她嬸嬸曾经是那个妃子那里的宫女。后来那个妃子s了,她就被遣散出宫嫁人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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