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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陶幺幺

浅滩上男男女女穿的花花绿绿,钱小行看看自己,发现不太融入,顺手牵过旁边店铺挂着的沙滩服套在身上,店主像看着武疯子,憋下了上前拉人的勇气。

人群中穿梭,一路走到了水边,海风吹的钱小闲一阵凉爽,侧身望去,不远处有几个女人在光着身子晒太阳,他不禁感叹,真是有钱人都开放,开放了就会很有钱。

对准天空,找一块白地,我也要开放,钱小行把裤子扔到远处,然后悠然的躺下,现在舒服多了。路过的人们纷纷绕行。工作人员很快赶来:“公共场合禁入暴露癖!”。钱小行扭过头:“我可没有,我还穿着衣服装呢!”。是啊,花格子沙滩服在上半身。工作人员无言以对。凑热闹的人逐渐多了起来,好心人偷偷给他盖上一条裤子,他一看还挺搭配,“唉,这年头想有钱怎么这么难!”

换回了正常的装扮,钱小行逐渐向海滩的边缘走去,“我到底是什么?苍穹之上到底是什么?”。感觉到被盯着的钱小行突然越想越烦躁。

海滩的边缘是个私人的海滩,一排排躺椅摆放的井井有条,那是富人区。走神的钱小行随脚走入了本不该他进入的区域。

有人挡路,大眼睛,白皮肤,纯的像带着露珠的柔美,钱小行不禁看呆了。有别于每一个都雾蒙蒙带着白光,这个小妮子的轮廓,在小钱的眼里,竟然是清晰而真实。微风吹拂着姑娘的长发,钱小行突然觉得,人生甚好。于是他用平生最温柔的语气问道:“请问,找我有何事?”

被故意糅杂着太多电火的眼神凝视,小姑娘有点不好意思,“你踩到我卡子了”。小妮子把头低下了,隐藏着自己唰的红的脸。“哦”。钱小行挠挠头,抬脚一看,水头上好的卡子已经断裂成两半。“额。”好尴尬。一时间,两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
少女的脸红红的,像秋天初熟透的桃子。

“我叫钱小行,我没有带钱,不过,以后我会赔给你”。钱小行有点不好意思,才赤条条的挂上树,哪有什么地方放钱。更何况,看这翡翠价值不菲的样子。有钱他也赔不起。

“我叫陶幺幺,你也可以叫我桃子”小妮子的眼睛亮闪闪,刻意的忽略了钱小行的致歉。

多年以后的小钱曾问桃子。“我们当时算是一见钟情吧?”。桃子当时学着钱小行的语气:“呸,真不要脸。”

保安大叔不识趣的赶来。美好的情画被粗鲁的打碎,钱小行很不爽。目光回望,电光火石闪过,保安像一颗强站着的烂芹菜,瞬间歪倒在旁边的沙地,发出了噗的响动。

躺椅上坐起一个人,少妇中等年纪,虽然无法抹去岁月的痕迹,但也看得出来,年轻时候,能算得是上上的容颜。女人站起来,端详起了钱小行。

俊朗的外表,以及裸露在沙滩装夹缝的健硕的肌肉,少妇不禁多看了两眼。“没事,断了就断了。不要紧!”女人的声音很温和,却明显是上位者的口吻。“一个眼神,就弄晕了保安,小伙子,你是什么人?”

“在下钱小行,19岁,烂泥巴市人。打小父母双亡,现在从事维护城市稳定的工作。”。钱小行几句话道出自己的身世。“收保护费,保护市民”,这个职业不丢人。

“哦?”看不出来那边还能出你这样的人才。“你是特殊组织的人吧。”

“算是吧。”钱小行不想多解释,多说也无用,看得出来,对方显然不是简单之辈。

“我是她的母亲,最新她刚刚考学,带出来散下心。没事的话,你们也可以聊聊,她这边她没什么同龄人。”妇人指了指对面的美女。

超速了吧,这么快得到了认可,钱小行省却了中间的五千字的对白。于是他向少妇行了个礼,笑嘻嘻与桃子的跑开了。

富人区游客稀少,服务人员倒很多,旁边矗立着不少餐厅,当然,都是免费的。两人很快寻到一个防腐木铺装的小平台,钱小行和桃子并肩而坐。对上眼的年轻人,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。钱小行从破碎记忆中,翻出几段好玩不血腥的经历,讲给桃子听,桃子话不多,是个很好的听众。当讲到在破烂街,被胖坤设伏,小钱拿着宝贝大片刀,从街头砍到街尾,陶幺幺的眼睛大大的,长睫毛一阵子抖动,专注的表情让钱小行一阵小激动。

本来两个是是属于不同个世界的人,桃子家境极富。普通人烂仔的生活,对她有着莫名的吸引力。

午后的阳光透过椰子树,留下了斑驳的影子。钱小行有一阵恍惚的疲惫,好像好几天没睡了,“我想睡一会”,说完,钱小行作势要躺在桃子白皙的腿上。

“不好吧?”桃子嘴里说着拒绝的话,却并没有制止钱小行无礼的举动。

海风吹拂,树下偎依着的两个年轻男女,加上远处偷瞄的服务生,组成了一幅美好的水墨风景动画。

或许是连续的精神紧张,亦或是少女大腿温暖的柔软,小钱一会就睡熟了。等到醒来,才发现阳光已经变成了橘红色。“我睡了多久?”浪费了与漂亮妹子一起的美好时光,钱小行有些后悔。

抬头望去,桃子撅嘴,忍着痛的表情。“睡了2个钟头,我的腿都麻死了。”小妮子的话带着哭腔。

“啊!”钱小行慌忙起身,小妮子也跟着想站起来了,一个踉跄,慌乱救起的过程中,钱小行不小心抱得一手柔软。于是顺势往下,搂住桃子的腰,把桃子抱在了怀里。

事件发生的突然,小桃慌忙想挣脱,腿的麻不听使唤。差不多就行了。小钱顺势把桃子放下,手做拳头状,给桃子捶腿。

娇羞的微微恼怒。“哼,被你摸了”。桃子红着脸,不敢与小钱对视。

捶了一会腿,麻木得到缓解,陶幺幺站了起来,“嗯,不早了,我得回去了!”桃子不想也不会提到刚才的尴尬。

“好,对了,你的名字挺奇怪的”,钱小行转移话题。

“我爸妈说的,他们天生理性,感情缺乏,如果孩子多了,分给每个孩子就都不够分了,所以生了我之后,决定不再要孩子了,所以我是老大,也是老幺,叫着叫着就习惯了,于是以后就这么叫了。”这个逻辑很合理,却也让钱小行羡慕不已。

“也没有多好好吧,我爸爸生意很忙,妈妈虽然不上班,但是也偶尔会帮爸爸处理一些棘手的难事。”,所以,实际上,我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多。”。在陶夭夭的心中,很明显还是觉得父母对她不够关爱。

“你已经够好了,我在家里都不能放钱,晚上要是放枕头下,早上就不见了。贼都没她们狠。”钱小行想起自己被心爱老爹卖到黑作坊的经历,故事太阴暗,无法跟人讲。

走回原地,中年美艳少妇显然已经在等着了,少妇挥挥手,打发了后面远远跟着的两个服务生。很显然,躺腿的事情已经上报了。中年美妇看着钱小行,等着他开口。

“伯母,我非常喜欢你们家小妮子,我虽然貌似不能高攀,但是我也自信我的优秀。您将来会发现,从现在和以后桃子可能的选择中,我一直是最优秀的。”话说的很低微,但也说得很霸气。钱小行心中想的是:“有其他选择吗,有的话,来一个我拍一个,大爷我打烂的西瓜还少了!”

“不会有了”,中年妇女眼光从钱小行身上移开。“今天的事情,是命中注定的”。你的到来,是个意外,但小妮子会在今天会遇到一个人,方大师几周以前已经算死了。

“过几天,来海都找我,让方大师看看你。”。中年妇女言语平静,好像唯一的亲身女儿,被人睡了大腿,对她而言,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

又是上天安排,听到这些钱小行不觉莞尔,这个世界怎么了,怎么围绕着我的,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事。我就不能好好安静的生活了。不经意间,看见偷偷躲着远远的,脸蛋又红了的小桃子。“好吧,这个安排我很满意!”

心中在呼喊,“还要过几天?我已经等不及了!”

桃子熟了,总会有人摘,晚摘,不如早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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