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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祝榆生 受伤了

下午的课与往常一样枯燥无味,但是答应父母好好学习了,所以没有像往常一样睡一下午。不过幸好今天是周五,上完课就可以玩两天!带着这样的美好期待,下午的课很快就结束了。父母由于今天工作很忙,回家会很晚,就让我下课后去买点菜自己做饭吃。于是我下课就先走了,没有和程芷菡一起走。临走之前,她跟神经病似的,拉着我不让我走。以为是因为她出卖我,我生气才不和她一起走的。最后是因为大庭广众下她和我拉拉扯扯的实在是太丢脸了,我解释了原因,她才肯放我走。

去了菜市场之后,回家随便炒几个菜,我就坐在餐桌前享受我“五星级”的菜。

我正认真吃着美食的时候,手机突然响起来了。吓了我一跳,我拿过来一看,是语音电话,之前那个群主打来的。

他打来干什么?有啥急事吗?可是我们是网友唉,再有事情也不会打到我这里来吧?可能打错了。得出这个结论后,我就把挂了。继续享受美食。

但很快,电话又来了。

我心想可能真的是有急事,我就接了。

手机那边很安静,没有声音。我等了几秒钟,还是没有声音。我不耐烦了。

“说话啊。”我夹了一片青菜放嘴里说。

“哥,你女朋友让你说话。”手机里传来的不是意料之中的男声,而是一个稚嫩的小女孩的声音。但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小孩子童言无忌,说的话让我刚刚放嘴里的青菜差点咳出来!

“咳咳!小朋友不要乱说啊,我不是你哥的女朋友,我们还没认识几天呢。”剧烈咳嗽之后,我连忙解释。

我刚刚咳嗽的时候也听到电话那边男生的咳嗽声,看来她哥应该也是被她吓得不轻。

“哦。哥你还没追到手,哥你也太垃圾了。”小女孩完全没把我刚刚说的话听进去,语气平淡地说。

“别乱说话,是朋友。”我正想教育那个小女孩的时候,手机里传来一个富有磁性且带有温柔的声音。不得不说,我已经沦陷了!

“你好?请问有什么事情吗?”我极力控制我的声音,让我表现的自然点。

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,就是想谢谢你。”对面云淡风轻地说道。

“谢我?谢我什么?我好像没做什么吧?”我疑惑地问。我们好像就认识没两天,说话都很少,我也没记得我做过啥啊。

“就是之前帮我的群里招人,活跃气氛。这几天我不在,你也在帮忙管理,所以想说声谢谢。”他依旧以平淡的语气说话。

“害~这点小事,举手之劳罢了。再说也可以打字说就行了,打电话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。”我无所谓地说道。

“我觉得这种事还是口头说要好点。”语气依旧没有改变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
这事都要口头说,光凭这点就知道他教养很好。当然这是我的猜测。

“其实是我哥他从楼梯上摔下,现在手动不了,打不了字。现在手机都是我举着的。”小女孩毫不留情地拆穿他。

“噗!”我承认我笑了。看出他是个爱面子的人,现在被他妹当场拆穿,表情一定很好玩。哈哈哈。但我笑了一声就忍住了,怕他难堪,我还是很善解人意的。

“那严不严重?走路时候小心一点啊。”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,不笑。我抓住重点询问病情。

“不严重,住几天院就好了。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我感觉他语气轻快了一点。

“都住院了还不严重,那就多休息啊。好好休息,你的群我会好好帮你管理的,等待你王者归来的那一天。没事我就挂了。”我说完准备挂了。

“等一下,嫂子。”小女孩冷不伶仃来一句。

“我不是你嫂子,再乱说就对你不客气。”我真服了她了,是有多为他哥着想啊,这么怕她哥寂寞。

“我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哥在医院里,没人陪他,我怕他无聊。你能陪他说说话吗?”难得她有这种求人的语气。

“你不是在医院里吗?”我一边起身收碗筷一边问。

“我只是来送饭的,马上就要回去了。一会儿天完全黑了,我一个小女孩在外面不安全。我父母忙工作,我哥朋友就没几个,而且都有事情,没时间。亲戚也没那个闲工夫。”她一连串说了一堆,不给我说话的机会。

合着后路都给我堵死了。我再提出其他建议,想必也会被她机智驳回。反正我也无聊,各取所需好了。

“实在不方便就算了,挂了吧。”我正准备答应,磁性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。语气中带有些许失落。

“好啦好啦,看你是病人就答应你好了。不过,我得先洗碗,然后洗漱,再然后做作业。我才有时间和你聊,而且作业时间有点长,不知道你能不能等。”我故作为难地说。

“没事的。我哥啥爱好没有,就爱听别人洗碗洗漱的声音。”我隔着屏幕都感觉到小女孩的愉悦。

“啊?”她倒是开心了,我害怕了,这兄妹俩儿不会不正常吧?

“咳!别听她乱说。”他极力阻止他妹再乱说话。

“还有,我哥年级第一。不管几年级的题他都会,你问他好了。这样你的作业就会很快结束的,他也不会无聊了。就这么办!反抗无效!我就先走了,来不及了!我闺蜜等我呢!拜~”说完就再也没她到声了。

闺蜜?刚刚不是说要着急回家吗?这孩子怎么满嘴跑火车,没一句真话。

然后,是一片寂静。咋都语音电话了,他还是容易把场面搞成这样?

“那我就先洗碗洗漱了。那个......你真的几年级的题都会吗?”局面还得我来打破,等他开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。顺便问了对我可能有益的事情。

“不是。但高一及之前的我会。”对面过了三秒钟才传来声音。

“你读高一?”我带着猜测问道。

“嗯。”一个简单的“嗯”让我抓住救命稻草,我的期末有救了!他还是年级第一,我终于有了别人也有的“年级第一”!明天就去炫耀炫耀!等等,那女孩满嘴跑火车。说不定她说的“年级第一”也是假的,待我确认一下。

“年级第一?”我怀着期待与害怕的心情小心求证。

“嗯。”又是一个穿透灵魂的“嗯”。

“好的,了解。你先坐一会儿,或者躺着也行,我马上就弄好。”说完我就马上收拾饭菜、洗碗、洗漱。我用最快的速度全部做好之后,回到卧室,打开书包,拿出今天要写的作业。一副准备奔赴战场的模样,对着“年级第一”说:“我准备好了,开始吧。”

“我怎么看题?”他的疑问给我当头就是一棒。

“对哈,怎么看题是个棘手的问题。要不......开视频?你敢吗?”唯一的方法就是开视频,不然无法讲题。我不想再因为作业弄到很晚才睡,我要为了早睡不择手段,今天我一定要早睡!

“我这边没开灯,我没所谓,看你了。”看来他是真的无聊找不到事情做,这要求也答应。

“没事,我手机对着题就行。人丑不能露面,等我整容了再说。”我说的是实话,我确实长得一般,再和我们学校美女比较起来,就真的是丑了。所以我才认为顾桐喜欢我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
“没事,我不嫌弃。”他认真说道。这话说得好像我俩搁这儿处对象似的。

“话不多说,那就开始吧。早点结束,早点休息。”我当没听见他说的那句话。把手机放在保温杯上,摄像头对着题目,然后打开了视频。

“我开始了啊。我很笨的,可能都要问你。你如果实在受不了我的愚蠢,就喊结束,我内心很强大的。”我打开视频以后就先给他打了一个预防针。

“不会,开始吧,让你早点休息。”为什么他说起话来这么温柔,现在的男孩子都是这样的吗?作为一个女生我真的自愧不如,给女生留点活路吧!

我遵守了我的诺言,我几乎每一个题都要问他。虽然途中有几道简单的题,他让我自己尝试做一下。我信心满满,结果还是做题过程会有错误。我生怕他直接来一句“我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。”因为之前就遇到过这样的学霸,还有的说:“这个有点难,说了你也不会。”

去问老师,老师还要问我知识点。要是我会,我还用去问你吗?于是,问题日积月累,变得越来越多,最后索性不问了。

我发誓,他是我遇到最好的学霸了。至少没嫌弃我,就算嫌弃了也没说。还有耐心。我终于知道,原来需要保护自尊心的那个人是我!

过了大概两个小时

“终于做完了!”我将最后一个题写完以后,往后一靠,用力伸了个懒腰。今天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半!平时都是11点半左右才做完,今天10点就做完了。如果不是我笨,应该会更早点。

“做完了就早点休息吧,我也要睡了。”手机那边传过来他略显疲惫的声音。

“等一下!”我转身看见客厅还没关的灯,想起一项艰巨的任务:关灯。

也许对许多人来说是顺手的事情,但对于我这个怕黑怕得死去活来的人来说,简直比登天还难。每次父母来得晚,我就要面对这个痛苦。我的卧室到客厅的距离虽然很短,但足以让我受重伤。每次一关上灯就立马飞奔到卧室,总感觉后面有东西追我,越想越害怕,越害怕跑得越快,越快就越容易撞到桌子、墙壁、门。反正能撞的都撞一遍。然后第二天就青一块紫一块。

“怎么了?还有事?”他依旧用温柔平淡的语气说话,太给人安全感了。

“你等我关个灯再睡。”我边说边起身,准备去关灯。好像我知道他不会拒绝似的。

“父母不在家?”他疑问道。

“嗯。”我此时已经走到客厅中间了。

“好。关上灯后不要跑,容易撞到。”他仿佛看穿我似的。

“你怎么知道我要跑?”我怀疑他真的安了监控。

“因为我妹就是这样。”他伤害了我,却一笑而过。我听到他轻笑了。

“......”我一高中生竟然和小孩一样怕黑,这不是笑话嘛。

算了,笑就笑吧,大人不计小人过。我这样想着,然后按下了开关键。由于求生本能,我已经撒开腿跑了。

“不要跑!”没跑两步就被呵斥住了,手机那边传来带有担忧和焦急的声音。

“妖魔鬼怪快离开......妖魔鬼怪快离开.....”我停下奔跑的脚步,一边快步走一边念叨。但手机那边一直传来他安抚我的声音,但我太害怕没听见。进了卧室我立刻把门关上了,然后长舒一口气。转头看着门边的另一个开关,也就是我的卧室的开关。我心想又是一场恶战。

“卧室的灯关了就去睡觉,但想必你暂时应该睡不着,我们可以聊聊其他的。”他换回之前的平淡温柔的语气说道。

“好。”我今天很决绝,之前都要犹豫半天才关。或许是今天有人壮胆。我答应之后立马就按开关了,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“咻”地一下钻进了被子里。我为了更快地上床,把我床周围任何阻碍我的东西都搬开了,这是多年下来积攒的经验。

“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。”他很直接地切入话题,成功转移我的注意力。我注意力就是这么好转移。不然,我学习也不可能这么差。

“毛李文斯。你呢?”我也是佩服我俩,相处也不算短,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名字。

“毛里求斯?”隔着屏幕我都感觉到他有大大的疑惑。

“什么东西啊?毛李文斯。毛不易的毛,***的李,文成公主的文,斯坦尼夫拉夫斯基的斯。”每次介绍自己都要这样介绍,和名人同姓真是苦恼。

“好特别的介绍。我叫祝榆生。”他听到我的介绍笑了一下,接着说自己的名字。

“祝余生?祝余生......祝余生......好像言情小说里面男主角的名字。”我感觉很有诗意,就不自觉地多念了几遍。

“别念了。不是‘往后余生’的‘余’,是‘榆木脑袋’的‘榆’。”他好像又看穿我在想啥了。

“你的介绍更特别。你这名字和中国一个坦克设计师一样,没记错的话。但我感觉你在用假名,下次有空身份证看一下。太言情了,我不信。明明父母都是一代人。”听他说完以后,我想起之前语文老师提过的一个名人。但真实性有待考证,一代父母,我不相信差距这么大。

“就当你夸我了,下次一定。”

那之后我们聊了很多,无非就是一些个人基本状况。年龄、住哪儿之类的。

他比我小一岁,我16,他15。这是我没想到的,声音一点也不像15岁能发出来的!他是成都人,离我们这挺远的。除了了解这些之外,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。具体我忘了,因为后面我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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